今天是米洛斯付出代价后的第七日，与平常不同，老师出现了幻觉，一切都是对于她“女儿”，希尔薇的思念，在跌倒了无数次之后，他也终于明白，这些都是假的。
“但我是真的哦～”
“芙拉……”
“咳，如果叫我哈娜，会更好。”
我，哈娜·芙拉，林加德尔医生的一位学生，和米洛斯最大的差异就是，得意门生和助手的区别。现在老师正暂住在我家，眼神呆滞地盯着某处。
“差不多该振奋起来了吧，老师。”
“说的也对，还没有找到犯人呢。”
米洛斯已经死了，大概他说的是后来对希尔薇尸体不敬的人，但至少，对老师来说，这和把希尔薇又杀了一次没什么两样。
“哭了多少次了。”
我歪着头，观察着老师脸上的泪痕，明明只要把想要忘记的事放下，前行就好了。
“多少次了啊……”
老师坐着睡着了，虽然我还想多欣赏一会。
“是你吧，用玻璃到处在希尔薇身上乱划的。”
这个小女孩，喜欢米洛斯，平常总是跟在他后面，但也只有我知道而已。
“怎样？”
“道歉还是？”
“道歉吧。”
她似乎不怕什么，即使被我绑的手脚也不能动弹了。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道歉能了结所有事吧。”
“米洛斯告诉我的。”
“米洛斯已经死了。”
“希尔薇也已经死了。”
这个家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，所以多一具尸体也正好可以填补一下寂寞呢（笑）。
“但很遗憾，一切都等老师醒了再说吧。”
我拾起地上肮脏的抹布，重新塞回她的嘴中，锁好了地下室的门。
“呐，老师，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处置那个犯人呢。”
“同样的方式，用碎玻璃片在他身上划出同样的伤痕。”
嗯嗯，真是美妙的惩罚呢～
“我知道了～今晚能和老师一起睡吗。”
“……可以是可以。”
“嗯，所以老师你先睡吧，我可能会晚一点哦～”
屋外昨日的残雪独自融化消逝，仿佛无尽的岁月逐渐远去。
真的会晚一点，不过也晚不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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